当我抱紧你的时候,我很坦然,我直到最后一刻都很坦然,好象这是我们以前经常做的一件事;而你却很紧张,你说你真的很紧张。
你说过,你不喜欢我过多的依赖你,最初我不明白,感情中的一个女孩子不依赖男孩子,找这男孩何用?但后来我知道了你说这话背后的含义,就如同你一直在说的,一个人可以自由自在,无牵无挂。
两个人之间,已经彼此知道了未来的底牌,所以,我坦然。
离开首都机场的路上,夜色已经笼罩了大地,静静地坐在车里,地平线上的星星让我想起告别时你的眼睛,心里突然隐隐地有一点痛;掏出手机,还有一点儿电,还能说声再见,调出你的号码看了看,又把手机关上了。天上,一架飞机闪着冷冷地光在盘旋,我知道一会儿它将载着你远离这个城市,飞往拥有蓝天、白云、遍地羊群的国度。眼前是一条直接通往家中的高速公路,笔直宽敞,灯火通明,几乎看不到车;就这样的一直注视着窗外,眼前瞬间有雾笼罩,一股淡淡的绝望从心底升起,弥漫心身。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我的心里传出。记得有人说“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场遗憾;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声叹息”,你我的爱只能擦肩而过。
平庸的人的痛苦是撕心裂腑,智慧的人的痛苦是刻骨铭心。痛苦是对我们智慧的考验,人往往在这种情形之下失去了判断力。但愿你我不会。
你带给我的是对信念的遗忘,我带给你的是对生命的反叛。打开电脑进入多日不进的QQ ,一位好朋友对我说,“怎么感觉你三十岁了一样?”我讶然。“你现在显得很沧桑。”我无言。原来沧桑并不仅仅是时间留在脸上的痕纹,沧桑是经历了欢愉和痛苦之后刻在你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一个印记,永生不会泯灭。
你的影子在我眼前时隐时现,你的气息在我身边若有若无,清晰的是我的感觉,你带给我的感觉,仿佛纠缠的蛛丝包裹着我的全身,挥之不去。和你在一起让我体验到自己的成熟,并加速成熟的过程,这种感觉让我沉醉,执迷不悟。
沿着昨晚我们曾经走过的路缓缓地走着,耳边仿佛又响起你的话,“我们要学会感激”。是的,感激。感谢上天,感谢你给我带来如此多的欢愉和痛苦,让我们的生命慢慢地丰盈起来。咀嚼时间,咀嚼痛苦,直到我们感觉麻木,直到我们能凭直觉决定生命。
凝视我的脸,在浴室的镜子里,突然发现此刻自己的脸变得陌生和苍老。手用力的掐了一下胳膊,好痛,我清醒的明白,我们已经南北半球相隔,早就没了电话,没了E-mail,没了Msn上互相等待的期盼,你好久不再联系我了,好久没了消息,空气中蒸发了一样,消失的如此洒脱。你说过,爱的越深伤的越重,是谓:爱的代价。你做的很决绝,我知道,我们没有再继续下去的丝毫可能。
互相不联系也好,我知道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回归生活,回归早已熟悉的生活,让我们的神经松驰。那生活虽然平淡,虽然委屈,却是我们自己选择的道路,在那里我们收放自如,我们知道何时开始何时结束。我们,不用面对未知的结局。因为我们已经有过太多的经历。
展开过去你写给我的信,透视你的真诚。有多久了,我没有凝视过窗外的蓝天?埋头于往日的繁忙中,是我对生活的顺从和逃避。也许所有的爱情都是一种激晴,所有的欢愉和痛苦都是一种情绪,也许你我都是彼此生命中匆匆的过客,但我此刻多想有人与我分享,分享我心中这份苦涩的喜悦。有的人可以陪伴你走过一段路程,有的人可以陪伴你度过一生,而我愿意固守在北半球,或者偶尔会回忆起生命中有过你,哪怕历经风霜。
让我们永记:不醉,不哭。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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