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大兴安岭的时候
蚊子伴着太阳的升起
一天到晚
嗡嗡嗡嗡地
在你的耳边叫个不停
这当然是夏天的情形
可是后来不管春夏秋冬
我的耳边却总是
嗡嗡嗡嗡得响个不停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
是不是得了耳鸣的毛病
经过长时间的分析甄别
我终于发现
原来我听到的
是时间在我身边走过的声音
那几年的夏天
嗡嗡嗡嗡叫唤的蚊子
总要叮我一身丘陵般的大包
此后几年
我身边走过的嗡嗡嗡嗡的时间
在我脸上雕出了等高线一样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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